“可是……” 错就错在，她把沈越川偶尔心血来潮的逗弄理解成了喜欢。

来之前，萧芸芸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，她知道提起沈越川是不可避免的事情，于是早早就给自己打了预防针。 陆薄言低垂着眼睑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只是看见他搭在办公椅扶手上的手指动了两下，随后，他站起来：“走吧，去开会。”

最终，沈越川霍地站起来：“我出去一下。” 在沈越川看来，秦韩的笑，是一种赤|裸|裸的炫耀。

“我在恒河路的XX咖啡厅。”苏韵锦说，“距离你和越川吃午餐的西餐厅不远。” 萧芸芸也想移情别恋，可是她自己知道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
萧国山的笑声通过听筒，从遥远的澳洲传来，声音里透着对女儿的宠溺：“芸芸，最近怎么样？” 萧芸芸见过自黑的，但没见过一句话把自己黑得这么惨的。

她尾音刚落，沈越川毫不犹豫的声音就接着响起：“两百七十亿！” 苏简安当然相信陆薄言。

“需要”两个字还卡在穆司爵的唇边，他没有兴趣知道许佑宁死了还是活着，可是话没说完，阿光已经把电话挂了。 可是和江烨在一起后，生活费来源断了，苏韵锦就再没来过这里，但是这并不影响她以前扫货时累积的经验，一下车，她直接拉着江烨进了一家男士西装店。

苏韵锦哭得讲不出话来，抽噎了半晌才断断续续的问：“你、你真的只是睡过头了吗？” 扼杀一个尚未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，他何尝忍心？

沈越川回过头，车窗降下来一条缝：“我有点事要和许佑宁谈，你乖乖待在车里，我很快回来。” 换句话来说，陆薄言宁愿替苏简安承担她即将要面临的痛苦，哪怕这痛苦落到他身上之后会增加千万倍，他也心甘情愿。

两天后，当年替江烨主治的医生来到A市，沈越川和苏韵锦亲自去机场接人。 原来，离开喜欢的人并不难，尽管她难过得翻江倒海，可日升月落还是照常。

“嗯？”苏亦承一脸没有听懂的表情，“有吗？” “七哥……”阿光捂着胸口说，“肯定是刚才被你打的，我这里有点痛。”

虽然穆司爵很久没来了，但会所的工作人员都认得他，见他脸色不善，招呼起来也小心翼翼的：“七哥，茉莉和薇薇安她们都在，你要找……？” 难得的是，苏韵锦并没有因此而骄傲忘我，她记得江烨说过，初入职场，能力再出众，跟有经验的前辈比还是很弱，应该保持谦虚学习的态度。但是也要记住，谦虚并不是没有底线的低声下气，给人一种你是一个软柿子可以随便捏的感觉，基本的气场，还是要有。

陆薄言一语中的：“你考虑出国读研？” 不等康瑞城同意或者拒绝，许佑宁推开车门就跳下车，头也不回的往回走。

“越川，当年我抛弃你是事实，你要恨我怨我，我都没有意见，也不祈求你原谅！”苏韵锦通红的眼睛里流露出哀求，“我要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。请你，听我说完。” 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？”杨珊珊一脸愤怒，“你那么信任她，把她的地位提得跟阿光一样高，结果呢？呵，居然是卧底！”

门外的一帮兄弟一脸着急，纷纷问阿光：“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？” “你带我……”萧芸芸突然想起什么，猛地顿住，问，“你把我带回来后，是怎么把我弄上楼的？”

江烨笑了笑：“我都赖着你这么久了，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跟你分手？韵锦，我们假设一下最坏的可能……” 整个医院，从护士到院长，无不以为Henry是陆薄言花重金请来顶尖专家的，没人知道Henry的研究都是为了他。

虽然说人生如戏，但他没想到，他的人生全他妈是悲剧。 “你可是沈越川，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很多人愿意帮你换药的人。”萧芸芸摇摇头，“可是，沈越川，我最恨别人玩弄我。所以，以后麻烦你尽量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！”

这个饭局的最终目的，是促成陆氏和MR集团合作。 许佑宁没有丝毫抵触，脸颊的温度甚至还升高了一些。

“芸芸？”苏简安接过电话，笑着问萧芸芸，“你打到车了啊？” 把医生请来A市的事，沈越川并没有跟苏韵锦说，但这段时间苏韵锦一直和老教授保持着联系，她很快就得知了这件事。